2022年7月2日，大雪转晴，室外温度零下5摄氏度，室内温度，25摄氏度。
气氛：零下-273.15℃
林檎一脸震惊地瞪着杜可儿，他嘴里的牛肉喷香扑鼻，而坐在她面前的那个少女更是娇羞可人。
虽然这个“喂饭”的过程稍微曲折突然了一些，但是，总体来说还是比较“美妙”的。
而两人的视线灼热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“牛排太腻了，你吃，我要吃你的咖喱饭……”
杜可儿撇了撇嘴，有些悻悻地将手缩了回去，随后，又把自己的牛排推给了林檎。
这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。
而林檎也自然不会不识趣。
他接过了刀叉，也接过了牛排，随后站起了身，准备给杜可儿拿一双自己没用过的筷子和勺子。
“你等着，我给你拿餐具。”
但是杜可儿却表示自己并不在乎。
“别去了，浪费力气，就用你的。”
说罢，她也十分干脆地拿起林檎吃过的餐具，开始扒拉起那份咖喱猪油炒饭。
“嗯……你不嫌弃就好。”
林檎也坐了下来，开始有些不太熟练地使用刀叉切起牛排。
不过，他也不愿意让饭桌上的气氛那么尴尬，于是，他又提出了一些游戏上的问题。
“对了。如果我要去找你，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你们？我在做完一些事情之后，大概就会离开森林……”
林檎本想说自己所在位置，但是他突然发现，自己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！
林檎在森林里就没有遇到什么人！除了那个被食人魔玷污的德莱雅小姐……
对……德莱雅……
林檎脑袋一疼，随后，一段段记忆如冰凉的泉水一样灌入了他的脑袋。
是的……那些记忆……是德莱雅的记忆。
虽然有些奇怪……但是……林檎在游戏世界外……能够回忆德莱雅的记忆。
“我在伊鲁席尔大森林的南部，哪里有一个盛产木材的小镇，叫赤木镇，而那里距离海豚湾有几百公里……”
说到游戏里的那些事情，杜可儿便又仿佛忘记了尴尬，她一边拨拉着碗里的咖喱，一边对着林檎眨了眨眼就。
“巧了，我们的族群就在海豚湾。那里是我们族群的狩猎场，所以……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来玩……而且海豚湾十分安全，那里没有什么大章鱼之类的深海怪物，所以，坐船什么的都很安全！嗯，我就是在那里被族群里的大佬训练起来的。”
杜可儿显然对自己游戏内的身份十分有认同感，而且，她很显然是成为了一种“水生生物”，杜可儿见到东西的新鲜程度，肯定比陆地上和森林里多得多。
而林檎也满怀着笑意地看着杜可儿讲述自己遇到的人和事。
“我告诉你啊！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只能在水里游？其实不是的？虽然在水里游的速度比在水面上的速度更快，但是，族群的大伙还是更喜欢在水面上，像冲浪一样踩着水花行动，只有捕猎的时候才会进入水面以下！就……就像舰娘一样！踩着水花——滋！就飘过去了！”
“我们虎鲸的族长都是女性为主，教导捕猎的也是她们，祈求神明的也是她们，大概是很辛苦的缘故，那些年长的大佬们态度都不是特别好……有点失误就会直接说脏话，有点难退，还带着海水的咸腥味……”
“不过，我们族群和人类的关系还是挺好的，我们会利用自己身为顶级掠食者的威压，把鱼群赶到人类的渔网里！这样他们就获得了丰收，而我们也能从人类手里获得一些海里拿不到的香料和补给品。嗯，一般是37开，我们三，人类七。不过族群里的那些大佬倒是并不在乎，毕竟逗逗小鱼并不是什么难事，所以这也只是赚点外快。”
……
杜可儿叽叽喳喳说了一堆，随后，开始讲述起了一些关于深海邪神的内容。
“我们虎鲸——不，应该说是绝大部分有智慧的海洋生物，都是信奉海神的——而很多的岛屿、港口都有风暴守卫的教会——海神会保护航线上的船只免遭风暴的侵袭。而海神的敌人则是深海的动物。比如那些海怪……比如大章鱼啦、大鱿鱼啦、大鹦鹉螺啦……据说还有长着鱼鳞的海嗣和深潜者，但是那些东西都是传说里的东西，我没见过，族群里的大佬们也没见过！”
“那些海怪信奉的是沉睡在大海深处的邪神，不过，在游戏世界里，关于任何邪神的内容你都不要打听！更加不要去想，去思考……因为，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……每年都会有不少的海族会被拖入深海，变成怪物……”
“根据大佬们说，以前，除了虎鲸之外，还有一只非常强大的海族，他们叫做‘海神鲨’，他们曾经是海神的奴仆，是和虎鲸一样，顶级的海洋掠食者，但是他们在很久之前一起沉入了海底……成为了邪神的仆从……而现在他们偶尔还会在海洋之上活动，他们的现在的名字叫……幽灵鲨……”
斯卡蒂……幽灵鲨？
林檎有些想笑，但是，他看到了一本正经的杜可儿，他没有笑。
杜可儿的表情十分严肃。
“族群经常会到风暴海去狩猎幽灵鲨，但是……族群的大佬集体出动，却会铩羽而归，每次都会少几个。”
随后，林可儿抬起了眼睛。她那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血红。
“如果你要到其他的大陆和岛屿，千万不能离开安全航线！知道了吗？”
林檎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但是随后，杜可儿就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代入游戏里的角色。
她拧开了农夫山泉，喝了一口水，随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
“嗨呀……我在游戏世界外这么认真干什么……我还真是……”
林檎摇了摇头。
“不……我觉得……那个游戏世界，或许并不只是单单一个游戏世界……我说不出原因，但是又有很多隐约的指向……”
不需要充电的头盔？就算离开了游戏世界还能读取德莱雅的记忆？还有杜可儿表现出来的，那种对于深海和邪神的恐惧？
不……不只是杜可儿，林檎也遇到过诡异的事情，他甚至接触过邪神的物品！
万母之母的脐带……万母之母的注视……
林檎感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火在烧。
小林檎隐隐作痛。
“或许吧，或许我们都只是网瘾少年，或许我们都太沉迷了。”
杜可儿很幸运，她只是听见了长辈的警告，并没有接触过那些内容，而她也没有注意到林檎的异样。
“或许正因为如此，我才想多多下线……分清游戏和现实……”
杜可儿把咖喱饭吃完了，或许是因为咖喱饭吃得她有些身体发热，或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，她的额头出了不少的汗。
而她也把睡衣的拉链拉了下来一截，露出了并不深邃，但是却足够美好的事业线。
这本就引得燥热的林檎一阵倾慕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林檎那灼热的实现，杜可儿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，但是随即，她便又松开了手。
她把拉链又往下拉了一截。
“小苹果……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香山旅游的那次吗？就只有我们俩的那次？”
“记得。不会忘记。当时是冬天，枫叶红了，松树常绿，风景很美，但是，那次不知道你是心情不好还是压力太大，坐在高高的缆车上，一直哭……怎么劝都劝不动……”
林檎往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，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。鹅毛大雪。
“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，说是再过十年再来玩一遍，就还是咱俩……”
显然，在这样的暴雪之下，在这样极端的恶劣天气之下，那些约定，都成为了泡影。
虚幻的泡影。
林檎知道这一点，杜可儿也知道。
而她的声音也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的哭腔。
“你觉得……那个约定还能实现吗？我感觉……都快世界末日了都……”
说实话，林檎有点嘴笨，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杜可儿，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。
或许……他应该给杜可儿一点安全感。
“那……你觉得是我陪在你身边更重要？还是其他的东西跟重要？放心，等我处理玩伊鲁席尔大森林的事情之后，我就来找你玩！游戏里的人生不会取代你和我之间的关系……嗯，就算现实不能去成香山，我们也可以在游戏里寻找下一个美丽的景点！”
林檎笑了笑，有些无奈，又有些温柔。
“关于实现约定这方面，我有着十分灵活的道德底线。”
网络中断，大雪封城，海洋冰封……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发生海啸和地震，虽然他们依然又足够的食物和电力……但是，在冰冷和幽邃之中消亡……也足够令人感到绝望。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至少在这里，还有人可以给她温暖。
杜可儿的眼睛和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绯红，她完全拉开了拉链，露出了黑色蕾丝的内衣、美好的事业线和人鱼线，以及属于她这个年纪的，年轻的、洋溢着活力的身体。
“小、小苹果……我、我想和你试试……”
但是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，王西玲却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。
这吓得杜可儿马上穿好了自己的虎鲸睡衣。
“哇……你们在吃什么？好香！”
希玲似乎还有些没睡醒——或者是说，没从游戏里缓过神——她抽了抽鼻子，闭着眼睛，单靠着嗅觉就走到了餐桌前。
“咖喱饭，你要吗？我给你打点饭。”
林檎虽然嘴上说的是给希玲打饭，但是，心里却在想着一些其他的东西。
小丫头……要不是你……我现在吃的就是你可儿姐了……
“我的ID是：总得创死一个吧。上游戏记得加好友……我都忘记和你说了……”
见到自己的好事被打搅，杜可儿也没了兴致。
她悻悻地对着林檎说出了自己的id，随后便回到了林虞和她的房间。
而希玲则是完全没有不知道刚才即将发生什么，她坐在了餐桌前，然后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拍起了桌子。
“好！麻烦多给点咖喱！林哥的咖喱好香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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